【EC】Come back
*ooc是我的
这一次，事情并没有像Charles想的那样发生。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僵在了原地。
***
Charles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Erik了，即便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Erik离开的场景，他还是没能把现实的时间和回忆的时间点接轨。
他现在每日要做的，便是把重新又成立了的学校的各项事务仔细整理而后存进他的脑子里。
他觉得他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时间去认真回想Erik离开他的那一天的日期。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他想。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随着时间流逝无法重来的日期，再去纠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他望着眼前一层层被灰尘包裹着的书堆，弯下腰从旁边拿起了一本他似乎没看过的相册。
他用毛巾仔细地擦了一遍，准备把它递给Hank让他放好，却不小心让一张照片从相册里掉了出来。
Hank帮他捡起来给他之后继续着自己收拾教授书柜的工作，耸着肩小心翼翼地移着脚步避开地上的书走向书柜。
那是一张有三个人的照片。
Charles准确无误地想起了拍这张照片的日期。
是在遇见Erik之后，难得的一个不用让他动脑子搜寻变种人的下午。
那天Raven拿着Hank给她捣鼓出来的新相机一脸兴奋地蹦入了Charles的房间，在见到Erik的刹那，Charles看见Raven的脸刷地就黑了，但她还是没有立即掉头就走。
她朝Charles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相机，走到他身边摆弄着，Charles一脸的无奈就在那一瞬间就被Raven拍了下来。还没等他与Raven说话，Raven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一溜烟地就跑出了他的房间。全程下来，Raven都当Erik是透明的一样。那时候的Charles只能跟Erik笑笑，而Erik始终翘起一边嘴角表情不变地看着他。
照片里的Raven只露出半脸，旁边的他一脸无奈地看着Raven，还有意外入镜的刚好在他们两个人脑袋中间位置的Erik。
坐在他对面的Erik正笑着看他。
屋子里的灯光不算非常亮，却刚好把三个人的脸都映得清楚。
过去的那一刻，只留在了一张照片上，再不复还。
如今Raven不在身边，Erik也不会交叠双脚与他面对面坐着喝茶聊天了。
Charles微微低了低眉，把手里的照片塞进相册里，然后把相册放进了自己的办公桌下的抽屉里。
有些发呆的他听到了Hank的呼喊，抬头看向门口，是一个学生，说是某某又把哪里弄得乱七八糟。
Charles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一些学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现在只能是他来教导了。
他让帮他收拾书柜的Hank去给学生们上课，他去找那个还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能力的学生。
“真的不用我帮你把这些都收拾好吗？”Hank指了指那些书。
“等今晚下课了再弄，或者明天有空时候再弄，总之现在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Hank表示明白，攀着那位学生的肩膀走了出去。
当轮椅把他带到一楼的时候，门口已经被一层层的冰覆盖住。而另外一个拥有操纵火的能力的学生正在慢慢地把那些冰层消融。
Charles去到那位学生的身边，说，“我觉得关键在于，愤怒与平静之间某个点。”
他又指了指那位学生身后的一位男生，然后对站在他面前的学生说：“他跟你一样是懂得制造冰块的。但是他已经能游刃有余地控制冰块了。你与他们打闹的时候被惹火了，那个时候才能制造出冰块是不是？”
那个学生点了点头。
Charles笑了，“但是若是你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住，不就可以作为一个工具来使用了吗？当你愤怒的时候，你只能用你的能力制造出伤人的武器，当你能控制好了，就像他一样——”
刚才Charles指的那位男生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了一罐汽水，他瞬间把没有冰冻过的汽水变成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然后把那罐汽水递给那个学生。
那个学生接过手中的汽水，眼里闪着光亮。
“——当你能控制好了，你就能做很多事情。包括帮助别人。”Charles对他笑着说。
***
Erik也不知道离开了Charles这么久，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回来。
在Xavier天才青少年学院门口，Erik站着，一直没推开面前的铁门。
他眯了眯眼，直接用自身能力升空绕过铁门，到达了那道木门前。
他再一次对自己提出疑问。
回来就算了，连头盔都故意摘了下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这次还没等Erik伸手推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里面的人愣了愣，他也愣了愣。
光线照进来的时候，Charles眯了眯眼，等看到门口的那个人的时候，旁边的学生看到教授的表情明显变了。
“……Charles。”Erik首先反应过来叫了他一声。
周围的学生都站在原地看着，Charles有些尴尬却又假装严肃地朝他们说：“都上楼去，要上课了。”
学生们收回看热闹的表情，耸耸肩都往楼上去了。
“最近怎么样？”Charles开口问。
Erik与他并排走着，他低下头：“挺好的。”
“见过Raven了吗？”
“没有。”
“我也很久没见了。”Charles把轮椅移快了几步，而后转过去停在Erik面前，“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Erik回答，他顿了顿，又说：“就是想回来看看。”
Charles眉眼轻微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回来见见老朋友也需要理由？”Erik问。
Charles把轮椅过去，背着Erik继续向前行，“反正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不干脆不回来？”
Erik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顿，他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但是我感觉你就是……”
“Erik你闭嘴，我不想控制你让你忘掉这个。”
“Charles，”Erik叹了口气，而后叫住他，“我们能不提起这个吗？”
“可以！”Charles径自往前行进着，突然却发现轮椅竟然开始往后退。
“Erik！”Charles生气地喊他的名字。
Charles被Erik弄回了他的面前，跟他面对面。
“你究竟在气什么？”
“我说了我并没有在生气。”
Erik也有些恼了：“不就是我一直没联系你吗！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Charles紧紧地抿住嘴。
“Charles。”
“你现在就走。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我知道你还活着，够了！”Charles想起Erik不在的那段时间，他好几次梦到哨兵的长枪刺入了Erik的胸口，每每这时就会惊醒，半夜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意识一直跟到太阳升起，都没有再沉睡过。
眼前的Erik沉默着。
Charles脸色变了变，眉间带着阴翳：“赶紧把我放下，你要走就快走。”
Erik放开了他。
轮椅摩擦到地面发出碾压的响声。
Charles立即调转了轮椅往反方向走。
反正最后Erik都不会留下来，也没必要再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关系，做这些依依不舍的举动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与Erik走得太远，Charles想早点回到屋子里也难以如愿。
事实上，今天的没有一件事情是如他的愿的。
或许，Erik离开并不是他的愿望。
事情也没有像Charles想的那样发生。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Erik落地，直直地看着Erik向他走来。
“Charles，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
“我也知道你找过Raven，啊我指的是你用脑子。”Erik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我为什么会知道？”Erik笑笑，“大概是你太厉害了。”
“因为你在找她的时候，有一道声音传进了我的脑子里。”Erik俯下身按住Charles轮椅的把手，与Charles对视着。
“可能你自己也没能知道这个意外的声音竟然传进了我的脑子里。当我在你的天才学院里看见你那一副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潜意识里有‘找Erik’这回事，这完全是脱离了你的控制的一个思维，你怎么可能会知道。”Erik半带嘲笑半带恼怒地在Charles面前说着。
Charles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这不就是在说‘Erik我想你’‘Erik我担心你’吗？”Erik脸更凑近了一些。
“那我担心你的时候你回来了吗？！”Charles依旧黑着脸，毫不后退地盯着眼前的Erik。
“所以为了你以后不再这么担心，我回来了啊。”
Charles撇过头不看他。
“Charles。”Erik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着自己。
“我们因为观念不同，吵架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现在，我留在这里这件事，我们就消停一下吧。”
Erik的观念里，大多的不公都要用暴力来解决，即便是那一次，Charles第一次让他把那个发射塔转过来时他还在用愤怒去控制自己的力量。Erik是个鲜少用带有“停战”意义的字眼与别人对话的人，但对着Charles，他第一次说出了与过去的他不大符合的话。
Charles也明白这一点。
于是Charles表情开始松动，他伸手推开了眼前的脸，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次你说的看来我也无法反驳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FIN】